他要撑不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身体的压力瞬间消失一空，韩亓身体的紧绷随着压力的消失而消失。

他粗粗的喘息着，紧紧抱着怀里气息微弱的爱人跪在地上，沈九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试图去看韩亓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热情洋溢的样子仿佛只是假象，沈九的眼中充满了冰冷，“你在保护人类，可你是丧尸啊。”

见韩亓始终没有看他，他不悦的伸出手，强硬的抬起对方的下巴。

“我很珍惜你的，毕竟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有智慧的同类，只要你不背叛我，我都可以顺着你，随着你。”

说到这，沈九顿了一下，随即看向韩亓怀里的季清，轻轻笑了笑：“可你现在居然去保护一个人类，怎么，难道你还当自己是人嘛。”

见韩亓还是没理自己，沈九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道：“对啊，你有当人的记忆，可不就是人嘛。”

说到最后，沈九猛地加重手中的力道，韩亓的下巴处瞬间就是一块血印，“丧尸是可信的，但你不行，你是人。”

沈九闭了闭眼，刚打算要摧毁面前的人，而这将要被摧毁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是丧尸，不是人，这我还是分的清的。”

韩亓挥开对方掐着自己的手，意外的没有阻力，他低头盯着季清血流不止的腿，淡淡道：“保住他。”

刚还想听对方挣扎的沈九气笑了，“你命令我？”

他指了指季清，“还是救一个人类？”

韩亓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幽深，没有丝毫光彩，看似一片平静。

沈九对视了一会儿，随即挥手间便是控制住了季清伤口周围的空间，将那块伤口的血液封锁在了一个空间中。

“这样满意了？”

做完这些的沈九，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亓道。

韩亓这才点了点头，他低头看向季清，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接着道：“无论我是什么，这个人都是我的，即便是伤害和死亡也应该要是我赐予的。”

说到这，他重新抬头看向沈九，“无论我是丧尸还是人类，或他是丧尸还是人类，他都只是我的人而已，而不是人类。”

沈九淡淡的看着他，突然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向着人类，只是向着的这个人恰好是人类而已？而且仅仅是这一个人吗？”

韩亓没有否认，他的视线只是又回到了季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