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唇。

今朝有酒，管他明朝生死呢。

瑞雨哼哧哼哧地搬了好几趟，才将那窖中酒全都搬来。

&ldo;大人，都在这儿了。

&rdo;

我有些吃惊。

大的小的酒坛，估摸着怎么说也有几百坛了。

我可不记得从前能攒出这么多酒来。

瑞雨一边整理着酒坛，一边唠叨着：&ldo;这些都是苍云大人给大人您攒的，说是你醒了肯定是要喝酒的。

每次耕父神酿了酒，他就会搬回来几坛说给留给你尝。

自己却从来都不动。

&rdo;

我有些惊愕。

&ldo;坐！

&rdo;见瑞雨忙活完了，我拍了拍床边，道：&ldo;陪我聊会儿。

&rdo;

&ldo;不不不不不不，&rdo;他又甩水似的摇头，他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去。

&ldo;我坐这儿就好……&rdo;

这小东西，为什么这么怕苍云。

不过有瑞雨在，果然没有那么无聊了。

他给我讲着碧瑶山里那群人类的故事。

我沉睡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他们还记得我。

年年还记得拜祭我。

&ldo;是苍云大人，每年他们祭祀的时候，都会化了你的女相去山谷里现个身，施个法。

&rdo;瑞雨道。

这个苍云，这点做的倒是不错。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约天快黑的时候，苍云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ldo;苍……苍云大……人……&rdo;瑞雨忐忑地看着苍云，站起身，躲到洞口边上。

苍云没理他，只是端着一碗药，一言不发，坐到我身边来。

把那碗怼到我面前。

&ldo;喝药！

&rdo;

这药比早上的还苦，还透着一股腥味。

我捏了鼻子，&ldo;拿走，不喝。

&rdo;

苍云没了那会儿那柔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