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乔蹦出六个字：“主要是没时间。”

&esp;&esp;江曜的咖啡这时送了过来。

&esp;&esp;齐淼道了谢，问江曜是否有未婚的表兄弟，有的话，可以介绍给她认识。

&esp;&esp;在得到否的答复后，齐淼也没生气：“这四年，我可给小乔介绍了不少青年才俊，她一个都没看上，没想到是为了你。

她这等待倒很值，不过你可不许把她给拐走，小乔要走了，我每天就要失眠了。

不瞒你说，我这失眠就是她治好的。

我可是小乔的忠实听众。”

&esp;&esp;齐淼喝完咖啡，也很识趣地起身告辞，离开前，她还丢了一张名片给江曜，他家里如果有女性亲属到她的连锁美容院打八折。

&esp;&esp;等齐淼走了，没等小乔说话，江曜就问：“你这朋友交往几年了？”

&esp;&esp;“四年。”

&esp;&esp;“四年的朋友都不知道我，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她的父母不认识他，她的朋友不知道他。

江曜拦住了小乔接下来的解释，“可如果你对我完全死心的话，又为什么不找别人？还是你有了相声，有了你的工作，其他就无所谓了？”

&esp;&esp;有急性扁桃体发炎这件事当借口，小乔安心地选择了沉默。

&esp;&esp;下午，江曜又带小乔去了医院吊水。

江曜在一边听cd机，小乔在旁边扫了一眼，他听的很可能是她的相声。

很早以前，她并不需要江曜多么欣赏她的相声，她有的是听众，江曜只要能接受就可以了。

&esp;&esp;回去的路上又开始下雨，温度低了不少，小乔减少了不开空调的负罪感。

&esp;&esp;晚上喝的是银耳粥，小乔很不好意思：“这些你够吗？”

对于江曜陪着她只喝粥这件事，她很抱歉。

&esp;&esp;“够了。

除了粥，我也吃别的，只是没让你看见而已。”

&esp;&esp;“那就好。”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当着我的面吃也没关系，我没那么馋，见不得人吃好东西。”

&esp;&esp;急性扁桃体炎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说话也利索不少。

&esp;&esp;“前天我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吗？你知道我现在在国内一点儿议价权都没有，回来撑死是个副教授，这还是得靠系里仁慈，最晚五年，我不会让你一直等着我，如果你愿意等的话。”

&esp;&esp;文科和理工科不一样，有二十多岁的理科正教授，文科却找不出来，尤其像历史学这种学科，是需要年头资历的，他不想回来为着升职和各种基金把本心给丢了。

&esp;&esp;“你不用勉强的，你其实在英国呆着更好。”

那个独栋别墅，在离学校这么近的地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

她不愿为江曜牺牲，她知道了，如果她牺牲了，迟早有一天，她一定会怨恨江曜；江曜如果为她牺牲，那么总有一天，他会怨恨她。

感情太飘渺，职称和房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esp;&esp;“这算是拒绝吗？还是你觉得五年太长了，我们还有假期可以见面。”

或许时间可以更短些，但他不习惯开空头支票。

&esp;&esp;“如果你在国内对你发展更好的话，那么我希望你留下；如果不是的话……”

小乔拿勺子在碗里搅动，“那就算了。”

&esp;&esp;“你这人可真是拎得清。”

&esp;&esp;“谢谢。”

小乔把这不算夸奖的夸奖照单全收。

&esp;&esp;“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勉强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