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没有说话，视线低垂，硬着头皮从他手中抽出胳膊。

他见状力道加紧，又问了一遍，不给她机会。

☆、二十四桥明月夜

&ldo;对，我怕，我怕你杀了我。

&rdo;西西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她就是怕他，怕他靠近，怕他和她有接触，怕他毫不留情地拿刀把她杀死。

&ldo;你别哭。

&rdo;他一见她落泪，声音便带了些恼意，&ldo;别哭。

&rdo;

西西摇着头，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声音呜咽，他越是逼她，她就越是难过，越想哭泣。

他眼神瞬间变得无奈了，说话都带了些无语的味道，&ldo;你，怎么老哭？我没打你，也不杀你。

&rdo;

&ldo;你现在不杀，以后万一会杀怎么办？&rdo;大颗的眼泪落下，连绵不断，西西感觉自己二十几年流过的泪都不及这两天多。

他无可奈何地攥了攥她的手，郑重其事道，&ldo;我不会杀你。

&rdo;

&ldo;你刚才不是想吗？&rdo;西西一想起方才他恐吓一般的眼神，泪水流的更凶了，一件大衣就这么被哭毁了。

&ldo;刚才？&rdo;他有些莫名其妙，问道，&ldo;刚才怎么了？&rdo;

&ldo;眼神&rdo;西西把杀人两个字带着泪吞了回去，万一她说出来他真的心生杀意怎么办？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哑着嗓子道，&ldo;你眼神凶我。

&rdo;

她实话说完试探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很复杂，看她的眼神好像是看傻子一样，跟上次她买菜忘带钱时一模一样。

&ldo;我只是要问你件事。

&rdo;他长长的手指夹着那本《射雕英雄传》，在她面前挥了挥，&ldo;我昨天看了这本书，嗯&rdo;他说到一半突然不说话了。

西西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了哭泣，声音沙哑问道，&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这本书里有一道菜，叫‐‐&rdo;他把书在她面前摊开，里面有一页折了小小的一角，她有些迷糊，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把折了的那一角翻开，修长食指定在上面泛黄的一行字上，沉声道，&ldo;你，会做这个吗？&rdo;

西西疑惑地用哭肿了的眼看去，映入眼中的是几个颇为醒目的字‐‐二十四桥明月夜。

她心里猛地一抽搐，抬眼看了看他，睫毛上全是迷蒙的细小的泪珠，看他时仿佛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西西沉默了一会儿，细细想了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ldo;你，没开玩笑是吧？&rdo;

他脸色瞬间变得很怪异，西西忙道，&ldo;嗯，我知道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