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自欺欺人吗?言进摇头自嘲。

他给沈钰打了个电话，今天郑老爷子所有手续和事务交接完毕，晚上大伙儿要吃饭，不回家吃。

原本说声不回就行了，想到方才心里的念头，言进难得多嘴说了句饭局原因，就听沈钰那头道：&ldo;你听起来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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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进挑眉：&ldo;哦?这都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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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来这位股东让位对你有好处。

&rdo;

聪明。

&ldo;这么了解我，&rdo;言进道，&ldo;我都要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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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怕什么，&rdo;沈钰温温柔柔，&ldo;我人这么好。

&rdo;

&ldo;怕你这个好人哪天诓得我身无分文，剩条裤衩流落街头。

&rdo;

&ldo;那不能，&rdo;沈钰还是很有良心，&ldo;起码我得给你剩一身行头，穿着好出门。

&rdo;

言进闻言丝毫没有怒气，还笑：&ldo;那可得谢谢你了。

&rdo;他长出口气，&ldo;我最怕的还没说出口。

&rdo;

&ldo;哦?愿闻其详。

&rdo;

&ldo;最怕明知你把我卖了，我还心甘情愿帮你数钱。

&rdo;

&ldo;……&rdo;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秒，即便通话有现代科技在计时，对人的感官来说时间太短让人来不及分辨，沈钰的笑声传出来，轻声细语似乎真在哄情人：&ldo;别怕，到时候再把你买回来，给我做牛做马。

&rdo;

&ldo;当真?&rdo;

&ldo;当真。

&rdo;

可惜沈钰看不到言进的表情，只听到他说：&ldo;好，我记住了。

&rdo;

沈钰默默挂断电话，他抬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就这么慢慢变动手指的角度，一个人安静地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