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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只见过被害人家属闹法医处，没见过敢在刑侦支队门口骂街的，刚觅声望去，突然大门&ldo;砰&rdo;一声打开，叫骂与哭声轰然一涌而出。

&ldo;别跟我扯那没用的！

啊，我告诉你们！

跟老子这儿没用！

&rdo;一个四五十岁腆胸迭肚的汉子满身冲天酒气，逼得孟昭连连倒退出会客室，&ldo;我姑娘上个班就没回来，你们就得去抓她老板！

赔钱负责！

！

&rdo;

&ldo;萍萍啊，我苦命的萍萍啊！

……&rdo;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跪在地上尖声哭喊，边上俩内勤姑娘急赤白脸，愣是扶都扶不起来。

孟昭有点狼狈，但还是不卑不亢地：&ldo;年大兴先生你稍微冷静下，警方不会放过任何线索，但我们也必须要按程序办事……&rdo;

‐‐原来是被害者年小萍的父母，年大兴和范玲。

资料上只说年大兴是帮人看仓库的流动务工人员，没想到是这么个地痞流氓。

&ldo;什么线索？有个屁线索！

老子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那个组装厂老板有钱！

&rdo;年大兴醉醺醺地，指着孟昭的鼻子唾沫横飞：&ldo;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什么叫我姑娘加班到晚上十点半？！

就不是在加班！

把她搞死了往外面一扔，老子什么都知道！

！

&rdo;

孟昭咬牙道：&ldo;可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处女膜完整，周身未见任何猥亵痕迹……&rdo;

&ldo;别跟我扯那个！

尸检还不是你们警察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当官的都护着有钱人！

&rdo;

走廊上几个办公室的门都开了，值班内勤纷纷探出头，连从隔壁技术队过来拿资料的王九龄都觅声而来，惊异地向这边张望，议论声不绝于耳。

范玲大概是羞愧难当，终于止住哭踉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年大兴的腿往后拖：&ldo;你在说什么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萍萍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rdo;

&ldo;你给我闭嘴！

&rdo;年大兴一脚把她踹得向后，摔得差点撞上吴雩。

孟昭大怒：&ldo;你干什么？住手！

&rdo;

年大兴大概是平时打老婆习惯了，在公安局都不知道收敛，被孟昭一吼反而更横了，扑上去把两个内勤姑娘一搡，拎起范玲就要揍：&ldo;你哭！

就知道哭！

一点忙都帮不上，没用的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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