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那天，周诗瑶一行人就坐在观众席，目睹全程。

被告席的曹煜华无意中瞥到了观众席的几人，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他猛地站起身就想冲进观众席，却被身旁的法警狠狠拽住。

“被告！

肃静！”

法官敲了敲锤，声音严肃，法警将曹煜华按在座位上，让他动弹不得。

曹煜华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周诗瑶，目光一瞬不动，就好像此刻面临审判的不是他。

“被告，起诉书中指控事实是否存在？指控罪名是否成立？是否自愿认罪？”

听到法官抛出的问题，周诗瑶对着他笑了笑，曹煜华也没管法官问了什么，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答了一声：“我认了。”

其他的话他都听不见，直到最后，法官敲了锤。

“被告卢志强，曹煜华，王巍，三人罪名成立，本庭宣判，处以三人无期徒刑，即刻执行。”

法官一锤定音，曹煜华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周诗瑶，但周诗瑶却未再回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果断的起身往后走。

走出法院，周诗瑶用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似所有的阴霾都被扫空，她站在街头，突然有些漫无目的。

身后，几人走出来，夏妍把手放在周诗瑶肩膀上，笑着说：“诗瑶，这一切都结束了，要不要去散散心。”

“还没有结束……”

周诗瑶低声呢喃道。

夏妍知道她指的是蒋弋，当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开导一两句，但这件事她也拿不准。

“小弋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昏迷这么多天，她又不是出了意外变成植物人。”

周诗瑶迷茫的摇摇头：“我虽然知道她有一些秘密瞒着我，但她却从未告诉过我。”

“她那么深情的一个人，也会有秘密瞒你吗？”

场面一度有些安静，楚淮在内心挣扎几秒后终于开口。

“我想，她选择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这件事后，会不让她留在你身边。”

“小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呢？”

夏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楚淮。

楚淮许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悠悠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忧郁。

“她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她这具身体的寿数已经耗尽了。”

“蒋弋跟当年的她，大概是一样的情况，她们都是从真实世界降临到这个虚拟的小说世界，而她们降临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那些悲剧小说的男主或女主。”

“我这样说，你们应该能听得懂吧？”

楚淮说到这看了一眼周诗瑶，周诗瑶朝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但她们在拯救主角的过程中，会随着小说进度的增加而减少自身的寿数，每一次寿数减短必然会伴随着一段时间的昏迷，其实那不叫昏迷，那应该叫自我保护机制开启。”

“直到反派彻底肃杀，小说完结，她们便会彻底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