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离开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是以后吃饭的时候再次回归一个人罢了。

他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安慰成功。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离开。”

燕初渺说。

得到的是顾扰蹙眉的反驳。

“若到时候遇到了几个流氓混子，可别哭呀，若是想离开随时和我说一声，我随时有空。”

燕初渺沉默着，并没有开口。

顾扰只当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更准确来说，他觉得她这个念头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小姑娘娇弱又胆小的，若是没有人护着，怎么有勇气离开呢？

也正是因为这份笃定，在他下午回来没有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整个人的第一反应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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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渺在下午的时候去了凌小雨那里。

凌小雨已经将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成包裹了。

包裹并不是很重。

若是寻常十五岁的女孩，拎着必然会有点儿吃力。

但是凌小雨做多了各种体力活，她的力气比寻常小女孩要大的多，这点东西拿在手里，比之以往的每一次干活都要轻松很多。

“走吧。”

燕初渺说。

凌小雨什么都没说，拎着包袱跟在了燕初渺的身后。

一路上她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害怕。

甚至没走多久，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

就他们两个人堂而皇之的走在贫民窟的街道上。

被人盯上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尤其是这种干干净净又模样漂亮娇软的。

只是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

也没有走多久，她异常彻底熟悉这里的路，很快就将她带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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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彻底踏出了那片混乱的地方之后。

凌小雨看着这宽阔的马路，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出生在贫民窟里，更是在那个地方长大，可以说一辈子都没有出来过。

十五岁的年纪却没有上过一天的学。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母亲讲给她听的。

所习的字，懂的知识也是母亲教的。

“接下来有两个选择。”

燕初渺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带着点儿娇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