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十月,阴雨绵绵,透着沁凉寒意。 莫歌躺在病床上睡得并不踏实,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褥,汗珠不断从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渗出。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梦,梦里浑浑噩噩,人来人去。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 “你不过就是郁寒声手里的一枚棋子,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你们家破产,你逃税进监狱,你爸惨死在医院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莫歌你就是这么蠢,到穷途末路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 女人面色有些狰狞,言语间充满了嘲讽,不屑与羞辱。好似对她有着说不尽的恨意。 …… 啊…… 伴随着一声惊喊,莫歌嚯的一下起身,粗喘着气息,黑色长发凌乱散落,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包裹着瘦弱的身躯。灯光映射下原本白皙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不见一点血色。汗珠沿着脸庞不断的滑落。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憔悴,却又带着一种赢弱的美。 莫歌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着自己穿的病号服,整个人怔怔的坐在病床上,她扯了一下嘴角,看来她在监狱里自杀没有成功,被保外就医了。 失望,绝望,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 苦涩蔓延至心头,万般滋味涌来。原来,想死也这么困难啊 自杀后闭上眼睛前的那一刻,她看着鲜红液体沿着白色的墙壁不断流下,想着她的生命已经形同枯槁,此生她已无所眷恋。 如此了结这荒唐的前半生,甚好。 …… 海越进来的时候,看到莫歌怔怔的坐在病床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说道:“祖宗,你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一天一夜了” 莫歌缓缓侧头,看着海越,脑海中闪过的只有惊讶,脱口道:“你怎么能在这里?”一天一夜的昏迷,许久没有说话,刚开口声音中带着嘶哑。 监狱里的犯人即使保外就医,也不能随便探视,更何况她出事入狱之后,海越便和她解除了经纪合同,把所有的罪责都推脱到她身上,郁寒声的走狗怎么会好心来探望她。 海越伸手在莫歌眼前晃了晃,“你怕是车祸被撞傻了吧” ...
开始阅读对她来说,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已是天经地义的事,只因从小她娘就是如此教导她,所以不管发生天大的事,不管事情的是非对错,她都会乖乖遵循这个准则,就算她正滔滔不绝的对著他人训话中,只要她的兄长喊停,她就只会有一个答案,「是,大哥。」而这样的她,对于向来讨厌男人女人大人小人不!是除了自家人,举凡任何外人都不喜欢的他而言,却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是以当她主动向他求婚时,他二话不说便答应,让她成为「自家人」,但他当然不是个好伺候的人,每当她多话时,他便会展现夫威,凉凉告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