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前果然来蹭午饭。

他的气质有镇宅的作用。

萧恒年纪小，保留了动物的本能，不太敢看他，难得的，不用妈妈催促就乖乖地把饭吃完了。

萧母也很拘谨，时不时看看自己的女儿壮胆。

她收了徐前的见面礼，一对玻璃种翡翠手镯，却像是收了个炸弹一般心惊胆战。

萧菡边吃边偷笑，很没良心的把自己直系亲属的窘境当作下饭菜。

吃完饭，徐前赖着不走，在萧菡的办公室里面等她完成送萧恒去托管班的任务。

看到萧菡回来，徐前举着从书架上拿到的书，“你们还出书呢？”

“都是专业书籍，国内靠谱的翻译版本太少，所以我干脆开了个出版公司。

这是我最不赚钱的公司，呃，之一，我们的成本很高，你手里那本，光翻译和润笔费就要近二十万。

我们出的书，至少一半没有收回成本。

原本打算弄点儿童科普读物平衡收支，可是这行业已经很火了，需要精心运营，我又不想专业干出版，所以就让它赔着。”

“你开的不赚钱的公司还不少嘛。”

“是啊。

实验室今年总算是扭亏为盈了，之前连赔了四年，赔得连周原都快没信心了。

托管中心利润微薄，多亏科技园区的妈妈们收入高，所以能勉强保持收支平衡。

还有……算了，不说了，好像在臭显摆。”

“婴儿托管中心解决了职场妈妈们的后顾之忧，这是件好事，我觉得政府不该放手不管，两会快开了，我准备提案让政府对这个项目进行补贴。”

“哟，你还是人大代表呢？”

“那是。

你才知道啊？”

两人的地位太不相称了，对萧菡，徐前恨不得刨根问底，萧菡却对他的过去没有兴趣。

“开两会不就是去举个手吗？”

“确实是，但是，有实际意义的提案也有可能会被通过。”

“这种补贴会不会被政府扒皮或挪用？”

“腐败是难免的，甲市相对好一些。

就是被扒一层，也会留下大部分的。”

萧菡啧啧赞叹：“你涉及的面还真够广的，哪里你都能伸手。”

“我就是混呗。

不像你，满脑子理想主义。

如果人人都跟你似的，我这种人就不配拥有现在的地位。”

“我只是运气好。”

“就是亲兄弟，也多得是一拍两散的。

你们能这样团结，真是难得。”

“其实我一直在冒险。

这些年我从公司拿过的钱还不如给高管发的工资工资多，万一破产，这些年我就白干了，可能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一直无条件信任我。

我的私生活这么乱，但是从不用安全套，只要有一个人在外面乱来我就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