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现在都传遍了，我还用别人告诉吗？”

唐宁哽咽出声，满眼的伤心让苏辞想要逃避。

从前，他最是喜欢唐宁露出这般柔弱的神色，会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而如今，除了疲惫，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满足和原来曾有的满腔爱意，仿佛从前他和唐宁从未有过甜蜜的感情一般。

这让苏辞很恐慌，他越是恐慌，就越是察觉到，自从被休弃后，昭和在他心底的位置。

“别听他们胡说，我找他——就是一些别的事情。”

苏辞眼神闪烁的跟唐宁解释。

听到苏辞的话，唐宁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滴落下来：“你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唐宁的话让苏辞的眉心皱得更紧，他恼怒的看着唐宁，他眼中的厌烦让唐宁心凉。

“我都跟你解释了你还要怎样？”

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跟她说话。

唐宁有些无法接受的后退一步，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苏辞，眼底满是失落：“你……居然这么大声的吼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唐宁越是这样，苏辞心底的烦躁就越重：“你还要我怎么样？苏少夫人的名头是你的，我没有任何妾室，你还要怎么样？”

从前的昭和就不会这样看着他。

哪怕他成婚后，为了膈应昭和，从不肯近她身半分，他也未曾见过昭和露出过质问的神色。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笑意盈盈，不会给他看到半分的负面情绪。

而唐宁，自从做了苏少夫人之后，就开始插手他的所有事情，他身旁的婢女都被换成了小厮。

生怕他醉酒或者是什么时候，后院多个通房或者是姨娘。

“苏少夫人的位置，从来都是你许诺给我的……”

唐宁怔怔的开口，想起当初信誓旦旦跟她保证娶她为妻的少年，好像离她越来越远。

从他被昭和休弃开始，不，从昭和离府之后，他的态度就开始有了变化。

她的唇角染上几分嘲意：“你是不是爱上昭和公主了？”

唐宁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苏辞的头上，他慌乱的看着唐宁，否定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我对她……我对她……”

说到最后，苏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唐宁的唇角咧出难看的笑容：“你果然爱上她了。”

她的脸上染上几分凄楚。

她为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还是败了。

“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苏少夫人的位置不是已经被你谋划到了？”

被拆穿之后，苏辞索性也不装了，他破罐子破摔地看着唐宁，眼底带着他眼中从不曾带过的冷漠。

他从前被唐宁蒙蔽，觉得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

可自打唐家出事以后，他开始见识到了唐宁的厉害。

她的手腕有多厉害，从他院子里没有任何婢女，她院子里好看的婢女都被发卖就看得出来。

就连他父母那边，婢女都对他绕行，好像他是个瘟神一样，人人都要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