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绯一想也是，也就随着她走过去。

估摸着时间，方绯和温小姐动身。

一下楼梯，方绯就看到那个利用信徒贩卖动物的汉子，大太阳天躺在躺椅上头顶撑着伞，对放在一边的鸟类就用个蒲扇遮着阴，笼子里的鸟泱泱嗒嗒，状况都不太好。

有那么一家人还在摊子前挑挑选选，为首的是个把白发挽在耳后的老太太，手里拄着拐，长着老鹰鼻子老鼠脸，眼睛跟个老鹰一样，在小鸟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时不时动手掂量几下看看笼子的鸟是不是活的。

身后两对夫妻，或年轻或年长身边都待着一个女孩，两个小姑娘绕着大人的腿在玩捉鬼的游戏。

两个小姑娘活泼得很，笑嘻嘻地向对方做鬼脸说，&ldo;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哈哈哈&rdo;

老太太抬眼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姑娘脸一塌就收了声，乖乖挽住各自妈妈的手。

&ldo;卖鸟的，今天的鸟怎么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个质量实在不行。

&rdo;

那汉子看这家人多原本还招呼几声，但这老太婆对自家的鸟挑三拣四，待了老半天就是不买，他也就难得理他们。

不买就算了，这老家伙还喜欢挑毛病，没毛病也能说出个毛病，更何况原本就不耐晃的鸟现在被这老家伙一晃，叫声都没之前响。

他不耐烦直接丢下一句，&ldo;爱买不买，晃死咯，你得赔。

&rdo;

这样一说，老太婆不吭声。

那年轻夫妻中的男人也觉得不耐，&ldo;妈，我们还买不，不买的话干脆上山。

&rdo;

老太婆没理他，又蹲下身问，&ldo;这龟怎么买?&rdo;

那汉子听她这话嗤笑一声，嘲讽道：&ldo;奶奶啊，别看了，您买不起。

放生看的是您的诚心，啧，您的诚心不够，佛祖看不到啊。

&rdo;

那老太婆一听这话，脸就拉下来，原本就丑的一张脸更是拉长像是投错胎的驴。

她冷哼一声，&ldo;呵，我不诚心?上次我们在你这里可是买了五千的鸟。

然后呢?两只不下蛋的母鸡倒是下了个蛋，孵出两只废物!我没让你赔钱还是我仁慈!&rdo;

一听是以前的主顾，那汉子立马就站起身，搓手赔笑，&ldo;奶奶，佛祖看到您的诚心咯，就是诚心稍微有点少，送子观音也是有份额的，当然是把好蛋优先送给心更诚的家庭。

&rdo;

那老太婆依旧不高兴，但这空雾山附近也就这一家供放生的，她瞧好自己想要的东西，直接对身后年长些的女儿说，&ldo;祈男，付钱。

&rdo;

她还有些不依不饶地指着脚盆里懒洋洋划水的那龟，&ldo;这真是百年的?&rdo;

&ldo;当然当然，&rdo;汉子连声道，又冲着付钱的女人赔笑，&ldo;五千，我顺便送奶奶半笼子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