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衍靠在墙上，翻着乐谱。

&ldo;没有。

&rdo;但是红窝生意旺，观众不比这种活动少。

&ldo;那你紧张不？&rdo;罗文河想，她有一年多没有弹吉他了，心理压力也不小吧。

谁知，她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ldo;不。

&rdo;

罗文河嘴角向上提，牵出了尴尬的微笑。

仓库太吵，黄一衍说：&ldo;我出去抽根烟。

&rdo;

她不爱抽烟，这会儿就是嘴上叼着，走到廊道才点上。

烟雾缭绕，她见到了旁边的一株万年青。

茎根蜿蜒而上，朴素的绿叶闻不到馨香，更不见红花。

她往反方向走，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回去。

走近了，拐角处有女声响起：&ldo;哪？我是传媒公司的，你这长相和身材，当平面模特都是暴殄天物了，直接上电视多好。

&rdo;

黄一衍在脑海里闪现出了宁火的身影。

对方没有回答。

那女的又说话了，带着两声笑：&ldo;我手头上就有一个薯片广告，你气质非常合适，价格好商量嘛。

&rdo;

&ldo;多少？&rdo;

黄一衍嘴上的烟险些掉落，果然是宁火。

&ldo;这个数。

&rdo;女的说。

&ldo;低了。

&rdo;

&ldo;你一个不知名模特，这个数不低了。

&rdo;

&ldo;再见。

&rdo;宁火走出走廊，一转头见到了黄一衍。

他停了脚步。

黄一衍衔着烟冷笑。

那个女人跟着出来，给宁火递过去一张名片，&ldo;保持联系。

&rdo;

女人向外走，身影消失在一个办公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