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茫然：&ldo;嗯，能啊，你也听见了对不对？&rdo;

苍术沉默了片刻，一抹粉红爬上了他的耳廓。

不等答，羽涅又道：&ldo;是什么？&rdo;

苍术颔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位置，道：&ldo;是我戴的银铃。

&rdo;

羽涅顺势看了看他胸前正中，那个被衣物遮蔽住的小小的突起，微微一笑，道：&ldo;你今日才戴了它？不然怎么平时未曾听过它响？&rdo;

苍术耳廓的那一抹粉红逐渐爬上双颊。

他放开羽涅，站起身来，道：&ldo;只有特定的情况才能听到它响。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

&rdo;说罢便一脚跨出了小澡堂。

羽涅赶紧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袖口，脱口而出道：&ldo;玉郎。

&rdo;

苍术闻言，愕然，转身看她，脸上带着疑惑之色。

羽涅与他四目相视，目光闪烁，道：&ldo;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我……能不能唤你作玉郎？&rdo;

二人两两相对，苍术目光中似有脉脉情愫暗流涌动，而羽涅在等待他的回应。

须臾，苍术答非所问道：&ldo;你是大户人家的姑娘？&rdo;

羽涅：&ldo;你怎么知道？&rdo;

苍术嘴角一扬，道：&ldo;你读过书。

&rdo;随后不经意瞥了一眼羽涅抓住他袖口的那只右手，看到她手腕上的朱红一点，&ldo;而且，你手上有守宫砂。

&rdo;

随即羽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将手放开，拉了拉袖口，遮住那朱红一点，道：&ldo;嗯，小时候家里请的先生教我读过一些。

不过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家早就没了……&rdo;说着说着，羽涅鼻子一酸，没有再继续讲下去，抬手揉了揉鼻尖。

她站在水中，被泉水没过腰线，头发上不时有水滴滴落，颔首望着池水中倒映出的自己。

苍术在围着池子的青石上坐了下来，身上湿哒哒的滴着水。

他道：&ldo;都读过些什么书？说与我听听。

&rdo;

羽涅抬眼看着苍术道：&ldo;一些诗词罢了，《兰颂歌》《庆元词集》之类的。

&rdo;

苍术拍拍身旁的一块青石，示意羽涅也坐下，随后道：&ldo;女儿家读些诗词歌赋是好的。

&rdo;

羽涅向前挪了两步，在苍术身旁坐下，将双腿转出池外，稍稍侧脸看着他道：&ldo;你怎么不问我家里出了什么事？&rdo;

苍术道：&ldo;你若想说自然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