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自然知道她没出去过，虽然听她说的可怜兮兮的，但也没功夫同情她。

只听她突然停顿了，话锋转了，郑氏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忙不迭地问道：&ldo;除非，除非什么?&rdo;

萋萋抬眸，&ldo;除非再看到……我想或许再梦到一次，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rdo;

郑氏闻言只觉得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这哪是她想梦就能梦到的，再说自己哪还有耐心等着她再梦到。

不过转念脑中灵光一闪，郑氏霍然又按住了萋萋的肩膀，眼中迸射出光芒，激动地喜道：&ldo;你现在就随我出府!&rdo;

第五章

萋萋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然少女佯做吃惊和不解。

&ldo;出，出府?&rdo;

郑氏急不可耐地道：&ldo;既然你梦到过那门匾，我带你出去认便是了!&rdo;

&ldo;这……&rdo;

萋萋犹豫了一下。

郑氏再次拉起她的手，几分安抚，几分安慰，几分鼓励，&ldo;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认出来!&rdo;

少女看着郑氏，咬住嘴唇，仿是想了想，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ldo;但是五夫人，现下，现下恐怕是不成了，天太晚了，我这边……实在不好交代……不如明天……&rdo;

眼见太阳已经落下，夜晚即将来临，郑氏自然也知此时出去不好，一来找不到那小白脸儿，她不能一直彻夜不归地找他，二来她也没什么大晚上出去的好借口，于是便听了萋萋的话。

郑氏拍了拍少女的手，瞧着她妩媚的小脸儿，极是温和可亲地道：&ldo;好，就听你的!明日一早你来我房中，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rdo;

郑氏心中这便燃起了希望。

她手中握着那小白脸儿的把柄呢，只要找到那姓莫的，不怕他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完了，也不能单单地便宜了他!

想到此，她但觉自己此时的全部希望都在萋萋的身上了!

但心绪渐渐平稳下来，郑氏不免诧异。

她瞧了一眼少女，再度紧了紧她的手，低声轻柔地问道：&ldo;萋萋，你为什么要帮我?&rdo;

萋萋嘴唇动了动，脑中想着早已想好的那套说辞，眼睛蓦地便红了，&ldo;……因为……因为昔日亡姐受难，就只有五夫人替亡姐说了公道话，五夫人是心善之人，萋萋感激五夫人!&rdo;

少女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泪便流了下来。

&ldo;……?&rdo;

然她这话却令郑氏一脸懵。

她全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为四房的那个小妾说过话了，但想来此事已经过了多年，许是自己无意间说过什么，曾帮到了她姐姐。

总而言之，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丫头认定了她的好，此于她有利无害，她为什么不要这份人情?又何必非得刨根问底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