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对不起，约翰，&ot;我喃喃道，朝哈里瞥了一眼。

他倒没太费事就把搭

扣扣上了（或许是他那边的扣绊长一些，也许是约翰的右脚踝略细一些），

但他看着锁上的搭扣的神情却疑虑重重。

我想我知道其中原委：加焊过

的搭扣看上去狰狞可怖，张大的钳口就像鳄鱼的嘴巴一般。

&ot;会没事的，&ot;我说道，希望自己的话能说服他，希望他能相信我说的

是真话，&ot;哈里，擦擦脸。

&ot;

他用胳膊一抹，抹去面颊上的汗水和前额上的粒粒汗珠。

我俩转过

身去。

霍默&iddot;克里布斯刚才还一直在高声和坐在身边的男子（从他细细

的领带和暗黑的外衣来看，他就是公诉人）谈得起劲，一下就住了口。

时

间快到了。

布鲁托尔夹上了约翰的一个手腕，狄恩夹上了另一个。

我越过狄恩

的肩膀看去，看见医生靠着墙，一如既往地缩在一边，黑口袋放在他两腿

之间。

我想，现在的医生差不多都会急赶着把自己的事做完，特别是打静

脉点滴的。

但我那时候，要医生到前面来时得大声喊。

也许那时候他们

心里很清楚，医生该怎么做，而什么样的行为是违背诺言的，即他们决不

害人的誓言。

狄恩朝布鲁托尔点点头。

布鲁托尔扭过头去，似乎想瞥一眼那台根

本不可能为约翰这样的人响起来的电话机，他对杰克&iddot;范哈伊喊道：&ot;开

一挡!&ot;

那阵嗡嗡声又来了，就像旧冰箱在启动，灯光更明亮了些。

我们的身

影也显得更加清晰，暗黑的阴影爬在墙上，似乎像秃鹫在电椅的影子周边

盘旋。

约翰猛吸了口气，指关节发白。

&ldo;已经让他难受了吗?&rdo;狄特里克太太嘶哑的尖叫声从她丈夫肩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