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说起来，连他自己也不见得能解释清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神明都能死亡呢……

&ldo;所以啊，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无法制作出能治病的药水了。

何况，大江山又那么危险。

&rdo;

泉翁言尽于此，但对于兕子会不会离去似乎也没有了期待。

这姑娘一看就不会乖乖离去的啊。

&ldo;那你呢？&rdo;

&ldo;什么？&rdo;

泉翁头也不抬。

&ldo;等待死亡降临吗？&rdo;

&ldo;或许吧。

&rdo;

兕子沉默地看着他。

泉翁被看得有些发毛。

&ldo;唉，你还有什么话吗？&rdo;

兕子摇摇头，便闷声坐在了河边。

&ldo;你们对死亡的态度都是那么淡然的吗？&rdo;

&ldo;你是说无惧死亡吗？&rdo;泉翁摸了摸胡子，&ldo;倒也不是这么说吧，活得久了，自然也就看淡了。

何况，我老伴十年前已经去世了，我亲眼看着地狱的鬼使带着她离开的呢。

那一刻，我真想跑上去跟着她走呀。

&rdo;

&ldo;她一定不希望你跟她一起走。

&rdo;

&ldo;你说对了，她脾气不好，直接揍了我一拳。

她说会在地狱等我，等到真正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rdo;

&ldo;现在你等到了？&rdo;

&ldo;嗯，差不多了。

瀑布断了，正是说明泉翁的能力也要消失了。

一旦消失，与死亡也无异了。

&rdo;

泉翁平静地说着这些。

但兕子依旧不大明白。

她很怕死亡。

即使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