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发能感觉到周围的状况在变，花谢花开的那一霎他在，人来人往的那一刻他在。

就好像他脱离了躯壳用第三人视角看世界一样，那一刻，风是他，云是他，就连空气中弥漫的好像都是他。

世间万物，天地浩大，浮游鲲鹏，不过是沧海一粟。

仙人算是什么，不过是为了一己之欲在挣在斗。

在上位者看来，所有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真的争斗在于人性，不在外表。

迦叶无佛，吾等生而为生灵，吾等生而为天地。

白子发茫然睁眼，继而茫然四顾，他突然有些觉悟，说不出什么，但确定有什么在心中呼啸。

手脚说不出的强劲有力，尽管看着有点小。

丹田好似有个火炉，源源不断地为全身输送热量，不单单是热量，还有力量。

随手一砍，就连看似坚韧的床板都被他砍碎。

破碎的床无情地把他抛在地面。

等到四人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白子发傻傻的坐在一堆废墟里面，盯着自己的手傻笑。

“白……你没事吧？”

凌天下意识想说白兄，但对着这才十二岁的外表实在叫不出口，只能含糊过去，凌飞和凌友已经扑过去把人从废墟提溜到外面空地上。

鲛人虞姬似乎和三人混熟了，也好奇地过来戳戳白子发：“#￥%……”

等等，这玩意说啥？白子发一手挥开鲛人，询问地看向三人。

凌飞拉住鲛人：“这是南大海过来的鲛人，虞姬，这是白子发，他听不懂你说什么。”

“咳咳，我是虞姬。”

鲛人看起来还算乖巧，被凌飞一拉果然乖乖站在一边，直身站立起来一看，至少有个一米九差不多，斗篷完全遮不住，下面还能看到一小截赤脚，脚踝一圈树枝。

“虞姬？”

我还霸王呢。

白子发狐疑地盯着他，不是想干嘛，只是这次苏醒过来他多了个技能，能看出对方的种族。

但这鲛人身上写着的可不是什么鲛人，而是混种人。

“你不是纯种鲛人。”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父亲是鲛人，母亲是精灵。”

虞姬认真回答。

不管是鲛人还是精灵，都是不会说谎的民族，至少在白子发看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