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从一开始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让老者相信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假中有真终于将他的心态全部吸引到了手中的柳枝上。

看着已被贪婪冲昏头脑的老者，苏东冷冷的一笑，双手直接将柳枝折断。

当一个人对一件事物达到极度在意之时，渴求的东西却猛然破碎或者消失不在了，那种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存在。

柳枝一断，老者心脏直接布满了裂痕，一口淤血喷出以后，整个人的气数都被折去了一半。

即使这样老者的目光还是盯着柳枝，颤抖的说道:“你毁了灵物，你你你……会遭受天谴的，将断柳给我。”

苏东摇头一笑道:“你中计了，此柳只不过就是一节普普通通的柳条而已，它可不是什么灵物。”

老者已经将柳枝视为了灵物，此时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这无疑比他刚刚承受的打击还要大上一陪。

这次苏东所说的话，他听到了，但是他却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苏东的话却又无形中成为了他的心魔，让他内心中开始怀疑起了自己，这种对自己精神上的猜疑无非就是一种折磨，让老者时而冷笑时而又在思索。

猛然间精神有些失常的老者，低声笑道:“你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啊，真真假假把我折磨成了这副模样，非常可以。”

“这根本就是你自己将自己推到了这种状态，一节柳枝而已，是你想的太多了，你问过我为何能空柳上鱼，现在我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拥有极高的感悟，我能悟天道轮回，能辨万物思维，随意拿来一节柳枝，它都能随我心意，而你却做不到。”

苏东此时的形象不知为何在老者的思维里，一瞬间将他视为了顶天立地的神一般，整个心态就如刚刚看到老藤一样竟然拥有了膜拜之心。

虚弱的老者迷茫的说道:“对，你说的没错，不……你说的全是假的，万物有灵，就是一只蚂蚁都拥有可以仰望苍穹的资格，万物皆有道，你并什么能辨万物思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说罢老者被苏东气的在次喷出一口黑血。

苏东之所以说话东拉西扯，就是为了不让老者的心静下来，若是给他喘气的时间，他定会出手杀了他，

而此时他拥有的优势就是之前所演的神秘，老者现在的心态一定是想用他的悟性战胜苏东，如果表达不出自己的道念，就是杀了苏东，但是他留下的不解也会成为他日后的心魔，心魔不除他永远也不能安心悟道，甚至会被心魔吞噬。

苏东平静的说道:“你不能辨出万物思维，那么你永远也做不到空柳上鱼，更感受不到悟道所得来的随心所欲。”

“哈哈哈哈，老夫悟道无数岁月，早已悟出了行云法则和万物复苏的规划，更是悟出了道中百态，你和我论道你还……”

还不等老者说完，苏东平静的说道:“可是你没有悟出空柳上鱼！”

苏东一语真如一把利刃一般插入老者的心头，气的他涌出一口鲜血又被他强行压下，指着苏东说道:“你悟出的那些都是小儿科，根本无法与我的大道相提并论。”

“哼，你的大道？你连我的小儿科都没有悟出，还有脸与我说什么大道，我觉得你这些年的修行算是白修了，那我在问你，当你灭杀湖中所有生灵时，你是什么心态？当你看到我连钓数鱼时，你为何会心虚？”

苏东冷声问道。

“你……你你之前就能看到我？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我的一举一动？”

说罢老者的心态彻底崩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一开始自己才是一个可笑的梁头小丑，极度的打击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临，使老者的气数极速下滑，在一次的急火攻心原本以布满裂痕的心脏直接破碎！

到现在老者也彻底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一项非常自信的隐身术，畅游神界无数岁月，本以为没有人可以看到他，原来这世间之人都如苏东这般在和他演戏，这戏演的还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他都认为没有了缺陷！

这时老者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看着苏东虚弱的笑道:“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真没有想到一根柳枝就把我弄成了这副模样，你说的没错，我这一辈子的修行算是白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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