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睡了一个出生以来最漫长的觉，等到我满足地睁开眼睛，发现月亮已经照进了房间里高高的窗了，屋子里却没亮着灯。

微微打开的房门，客厅里摇摇晃晃着人影。

我当时还在想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神经病了，居然开始大半夜不开灯跳舞，心里那点睡了个好觉的偷乐也被内心深深的倦怠淹没了。

&ldo;喂，老太婆，你搞&rdo;

等我推开门，我才发现摇晃的不是舞姿，是她睁大眼睛的尸体。

她就这么挂在吊灯上，脸上泛着青紫，唇角还泛着笑意。

一张薄薄纸片飘落在地上，上面没有什么地址，没有什么密码，只有一句短短的话。

&ldo;烧了吧。

&rdo;

因为没有组织的联系方式，我面无表情地高高兴兴地打电话给了110。

来的是一个叫做赤井的温和的大叔，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长相很像但是格外臭屁的小子。

他们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真是奇怪的现场啊，指纹被擦的干干净净，椅子前倒在地，大叔仔细观察着，然后对小子说，&ldo;虽有挣扎的痕迹，既然没有吵醒房间里的小妹妹，应该就是人窒息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了。

&rdo;

&ldo;太干净了&rdo;男孩子喃喃道。

&ldo;是，他杀，但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自杀，又没有必要做的这么干净。

&rdo;

他们瞥了我一眼，却又欲言而止。

我不哭不闹地冷眼看他们把人抬走。

也许是看起来也古怪渗人的紧，臭屁的小孩子走过来，迟疑道，&ldo;喂，你别难过了。

&rdo;

难过？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ldo;诶别哭了。

&rdo;他手足无措地说，好像还想摸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躲开了，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啥。

我哭了？

我摸摸脸颊，才发现，好像自己一直一直都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