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

何良才走到桌子前看了看，见贺渊面前的米饭与饭菜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立刻就冒出了些冷汗，忙将许大夫叫过去，让他检查。

许大夫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忍不住皱起眉头，又从酒壶里倒了些酒出来，再次仔细检查。

何良才看他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焦急问道：&ldo;怎么样？这是什么毒？&rdo;

许大夫既尴尬又后怕地朝贺渊看了一眼，道：&ldo;这是一种烈性春药。

&rdo;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站着的齐齐看向薛云舟，跪着的有些胆子大的也偷偷抬眼朝他瞄过来，薛云舟一脸&ldo;卧槽&rdo;地瞪大眼：见识到古代的毒药我已经大开眼界了，这回又要让我见识春药了吗？可你妹的大家都盯着我看是毛意思？我没这么饥渴好吗！

贺渊倒是没朝薛云舟看，只是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眼里覆上一层寒霜。

何良才有点不敢置信：&ldo;这真是春药？可怎么瞧着像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啊？你瞧这米饭黑的……&rdo;

许大夫捻捻胡须，缓缓道：&ldo;这的确是烈性春药，虽然不至于害人性命，但比毒药更加歹毒，此药融在酒水中效果更甚，一旦中了此毒，非夜御数……咳咳……不可，但这只能缓解痛楚，一旦到了黎明时分，人就直接废了。

&rdo;

薛云舟听得汗毛直立，想想二哥要是废了……不过二哥看起来很有自制力的样子……

&ldo;那要是中了毒，不去夜御数……咳咳……呢？&rdo;薛云舟难掩好奇地问道。

许大夫一脸惊讶，何良才也震惊不已，两人以同样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薛云舟看着他们满脸&ldo;你一个人受得了吗&rdo;的表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ldo;我的意思是……&rdo;薛云舟咬牙切齿，&ldo;忍着！

&rdo;

许大夫恍然大悟，接着摇摇头：&ldo;常人恐怕都忍不住，即便毅力惊人，能忍住也只不过是废得更快罢了。

&rdo;

薛云舟：&ldo;……&rdo;

贺渊沉默地坐在一旁，看似只是在旁听，实际上眼神已经在下面扫了好几遍，几乎时刻都在注意着所有人的动静，底下的人只觉得如芒在背。

何良才听许大夫说完，了然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始询问薛云舟：&ldo;听说今日这些饭菜是王妃亲自做的？&rdo;

薛云舟正了正脸色，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一脸严肃地点头：&ldo;没错。

&rdo;

贺渊前世几乎没见过他这么沉稳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薛云舟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刻就坐不住了，好像屁股底下有针扎似的，又习惯性歪了歪身子，没正形地坐在那儿了，同时心里对自己彻底绝望：改不过来了，在二哥面前就不想做个积极向上的好好青年，欠教训欠到古代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抖属性？

何良才转头看向余庆，神色变得威严起来：&ldo;今日除了王妃，还有谁进过厨房？谁碰过酒壶？&rdo;

余庆努力回想了一番，进过厨房的倒是说了几个名字，碰过酒壶的却只摇头不知，贺渊虽然分不清谁是谁，但还是很轻易地通过下面的细微动静辨认出人来，他将目光转向许大夫：&ldo;这药常见么？&rdo;

&ldo;不常见。

&rdo;许大夫摇了摇头，&ldo;这么歹毒的药，平常人是不容易得到的，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来路，要查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