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脸都是笑意，可此刻的杰罗却让人猜不透心思。

&ldo;好，你说。

&rdo;

从吧台底下的柜子掏出了两个杯子，一只是完全透明的纤长水晶玻璃水杯，精致的同时，一副价贵的样子。

另一只是更大的茶色玻璃杯，粗犷的杯口向外延伸着，相交稍微厚重的杯底是标准的八角形，大而稳重，却十分简单。

将两个杯子同时摆放在鸬鹚面前，杰罗心里也开始难耐地收缩了起来。

&ldo;鸬鹚小姐，哪一个是爱情，哪一个是自由。

&rdo;

等待着的杰罗耐心充足，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ldo;这个。

&rdo;

指着较为纤细的玻璃杯，几乎是毫不犹豫，鸬鹚便给了答案。

&ldo;这个是爱情，那个更大的，是自由。

&rdo;

&ldo;可是两只玻璃杯无法同时携带，应该如何取舍。

&rdo;

站在旁边接近透明的雪月，也看着这个精明又决绝的女人，他同样想知道答案。

&ldo;很简单。

&rdo;

说完，将那只精致的玻璃杯拿起，轻巧地将其塞进了茶色的大号杯子里，中途都不曾听见玻璃碰壁的声音，只有触底的时候才发出它独有的清脆撞击声。

&ldo;这样就变得简单了。

&rdo;

看着这个有些蛮不讲理的做法，杰罗僵在脸上的笑容甚至让他有些疲惫。

&ldo;可是如果，必须要做出取舍，一只留下，另一只必须去打破的话呢?选……哪个?&rdo;

看着杰罗泛蓝的眸光，鸬鹚无比认真，却也十分迅速。

&ldo;打碎其中一个，将玻璃渣装进另一个杯子里。

&rdo;

&ldo;……哈?太……乱来了吧?!哈哈……&rdo;

终于自控不能，仿佛在讥笑着什么，轻蔑的眼神没有一丝收敛，拍着吧台的手甚至都觉得有些发麻。

&ldo;不然呢?&rdo;

耐心收回双手不再触碰杯子，鸬鹚完全不理会对方的表情。

&ldo;如果你有更好的答案，便不会问我。

人生需要做选择的时候太多了，犹豫一步，就会失去很多，你怎么还有时间去在这里一脸轻松地笑个没完?&rdo;

辩论能力十级，这样可以与之正面交锋还毫不避让的女人让杰罗心生钦佩。

&ldo;我以为、呵哈哈哈……我以为这种，所谓的强制性选择题，只有两个答案而已。

但是一下子你给出了我好几个，哈哈、我都不知道该说太乱来还是太精彩，我是真的输了唉……&rdo;

笑够了，终于正了正颜色，收起杯子，杰罗心下开始变得明朗，接连几天的郁闷情绪也开始逐渐从云层中漏下阳光。

&ldo;好了，问完了，该你回答我了。

&rdo;

将耐心耗得七七八八，喝掉最后一口饮料，正色等着杰罗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