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想问你个问题。”

徐风水的情绪有些复杂，说起来自己跟千鱼的身份来说，说不上敌对，但绝不是这种相处方式。

千鱼始终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并没有直接回应徐风水，“问题可有先后，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再问你的问题。”

“可以。”

徐风水直接向红林内走去，千鱼则在前面引着路，曲如涵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在她看来充满魅力的同道中人。

一路行去，只有徐风水踩踏落叶的声音。

“沙沙……”

仿佛这片红林在低语着什么，此林若有灵，想必也会被徐风水半路问出的问题问到发愣。

“我怎么了？”

没头没尾，徐风水突兀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曲如涵不知徐风水的意思，而千鱼若有所思。

“发生了什么？”

徐风水说出了他与朱絮的战斗，战斗中的癫狂，也说出了他对朱欣欣的愧疚，他迷茫了，他的度魂，度化了恶，害了善。

“你为什么走上度魂这条路？”

“我有必须的理由！”

徐风水没有说太多详细的事，他只是觉得千鱼能给他解惑，并不是真把他当成朋友。

“那你迷茫什么，你知道嘛，你想对谁都好，便是这世上的最不好。”

“这样的活法，让你很累，你的力量大概得到没多久吧，这些年的压抑是你戾气的本质，力量只是口，他让你有了宣泄的方向。”

徐风水渐渐明白，自己的戾气是一种处于内心深处的反抗，对一切不利于他的事物的反抗。

“你走上这条路就不应该太过心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除掉那个阴鬼，有多少人连轮回的机会都不再有！”

“我知道自己的路，也知道还会遇到这种事，我已经渐渐说服了自己，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会变得想杀人了？”

如果是以前，徐风水再痛恨顾云，也不会有杀意，只会通过其他方法。

“你知道人与神的差别嘛，无他，力量。”

“因为拥有力量，神可以一言决生死；因为没有力量，人只能承受生死。”

“你愤怒的时候，也许会想着跟对方讲道理，但如果那只是一只蝼蚁，你还会嘛，你只会一脚践踏，让它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