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你本人站在这里，我真以为写出这张清单的是我的教授。

&rdo;他半开玩笑地说出了内心中真实的感想，&ldo;我得承认，你又让我吃了一大惊。

&rdo;

海韵两颊泛红，目光像一个受到表扬的小女孩一样又羞怯又明亮。

&ldo;不要忘记我曾是一名潜艇艇长的女儿，又一天到晚守着这个图书馆。

……既然候补中尉先生这么赏识，就顺着这个思路读书吧。

……也许你真能完成这个大题目哪，那就不是一篇论文而是一部专著了。

&rdo;

江白觉得自己心里已清晰多了，海韵的话是对的，他两个月内绝对不可能完成这样一大堆题目。

这里的每个题目都可能写成一部专著。

他向她承认，自己同意她刚才的看法。

海韵说：

&ldo;你不必做所有的题目。

可以选择一个题目做一做，做好了就是好文章。

……你的教授是对的，中国潜艇部队需要研究战术，而所有这一切全是战术问题。

&rdo;

江白想了想。

&ldo;就我的性格，我更想研究潜艇攻击，可是不知从哪里下手。

&rdo;他说。

海韵眯细了眼睛。

&ldo;你可以从世界海战史上最著名的几次进攻战例着手研究，这里不仅有成功的经验，还有使之成功的战术思想，以及使这种战术思想得以产生的战略的或其它的背景，最后结合我国潜艇战略和技术水平，得出你自己的结论。

&rdo;

一时间，他意识到自己对她佩服到了顶点。

&ldo;海韵，我现在觉得你不再是一个教师，我已经给你升了职称，你现在已经是教授了。

&rdo;

&ldo;虽然这次提升不长工资，我还是很高兴。

&rdo;她说，又笑起来。

后来，她从书架上取出两本书，放到江白面前。

&ldo;看你这么急功近利，我又不想让你走太多的弯路了。

谁让我的心这么善呢。

……就从这两部书开始读吧。

这部《中外海战史》可以让你简明扼要地了解世界海战尤其是二战中海洋战场上的主要战斗，这本德国海军元帅邓尼茨的回忆录可以让你了解二战期间德国潜艇的战略、战术思想和主要战斗，连同它最后失败的原因。

看完这两部，你可以再有目的地选读一些二战期间美国、苏联、日本潜艇作战的档案，以及二战后世界上发生的不多的几次潜艇战斗，那时，你对你要写的论文大概就心中有底了。

&rdo;

江白长久地望着她，叹了一口气。

&ldo;我真想请你写这篇论文。

你肯定专门研究过潜艇作战问题。

&rdo;

她的脸又羞又红，目光躲躲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