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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莎气得空捶车身，被警察们一通警告，最后亮出省长千金的身份才得以免于惩罚。

在樟树乡镇街的黄泥马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李钉追上来，和秦小豆并肩而行，手臂上还缠着秦小豆从内衬撕下来的布条儿。

刚才还为了彼此不要命的两个人，此刻却沉默了。

秦小豆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李钉，发现他正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偷瞄她，脸蛋登时比花还红，倏忽低了头，搅弄着自己的衣角，可她的衣角破了，撕下的那根布条缠在李钉的胳膊上。

害羞草般的秦小豆双颊绯红，大眼睛娇滴滴地忽闪忽闪，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放，一件粉白色高领毛衣在她身上比雪还白，配上花骨朵一样的秦小豆，让李钉想起了一句诗：“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想起刚才秦小豆误以为他死了，奋不顾身的样子，李钉心里甜滋滋的，比吃了蜜还甜，又感动又甜蜜，在过去二十多年里，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想把这种甜蜜传递给秦小豆，“小豆，你等我一下。”

迈开大长腿向一个铺子走去。

“喂，钉子……”

秦小豆不知他要干什么，日头已经到了正中，要是错过了回门时辰，兰翠一定会抱怨的。

只见李钉站在暗棕色齐腰柜台边，被白衬衫包裹的身躯挺拔修长，亚麻色的短发乱乱的，额角也磕破了，却丝毫不减他的翩翩风度，反而平添了三分男子硬气，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接了纸包付了钱，微薄的唇角含着三分笑意，专注而绵柔的目光带了三分孩子气，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拨开糖纸，把一颗雪白雪白的大白兔奶糖送到秦小豆唇边，白的糖红的唇，是天生美味的搭配。

“你尝尝。”

李钉用目光鼓励她。

原来他是去买糖了。

他看得秦小豆心慌意乱，别开小脸，“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哄……”

声音渐弱。

见她不拿着，李钉唇勾一丝胁迫的笑，“不吃的话，我就嘴对嘴喂你了！”

嘴对嘴……

秦小豆脑海闪过小狗小猪嘴对嘴的场景，他要这样对自己，登时周身血液翻涌，红到了脖子根，“你，你说什么？”

为了逃过一劫，秦小豆连忙张嘴咬了糖果，不给李钉机会。

“甜吗？”

李钉期待地问。

秦小豆哪还能尝到甜味，分明是紧张得粘牙，只能狂点头逃避他火热热的目光，然后快步走到事发地点，找店家拿了东西塞进李钉怀里，“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钉唇勾满意的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调戏秦小豆已经成了他的平淡日常，最爱做的事。

当离开了街道，走上了山路，杉松绿葱葱的，黄泥路橙黄黄的，秦小豆和他那样白，走在山路上竟有点山水画的感觉。

四下没人，李钉不打算放过她。

“喂，秦小豆，你就没话跟我说？”

李钉追上她的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秦小豆紧张地抿了抿唇，“那个，你走快点。”

“就这样？”

他们明明经生历死，大风大浪过后，反而沉默了，李钉当然是不满意的，“我发现你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