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这不可能都是想象‐‐世界全空了，完全空无一物。

就像听收音机时电台突然哑掉了一样。

天上又变得纯净了，那张雾蒙蒙的大网没有了。

它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卡列伦?你会再去那个世界侍奉它吗?

&ldo;奇怪，我周围的一切毫无变化。

不知是为什么，但我想是因为‐‐&rdo;

扬停了下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然后他闭上眼睛，恢复一下自己的控制力。

眼下没时间害怕，不能惊慌失措‐‐他身负要务，要为人类负责，为卡列伦负责。

他像一个刚从梦中醒来的人一样，开始慢慢说起来。

&ldo;周围的这些建筑‐‐大地‐‐山脉，所有一切都像玻璃一样透明，可以看穿。

大地分解了，我的体重几乎全部消失。

你说对了，它们已经不再玩它们的玩具了。

&ldo;只有几秒钟了。

大山像一缕青烟一般消失了。

再见，卡列伦，拉沙维拉克，我为你们感到遗憾。

尽管我无法理解我的族类变成了什么，但我亲眼看到了这个变化。

我们的所有成就都升入星际之中。

也许这就是那些古老的宗教要说明的事情。

但是，它们全都错了：他们认为人类十分重要，但我们只是那众多族类之一。

你们知道到底有多少吗?现在，我们变成了某种异类，这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ldo;河流也不见了，但天空毫无变化。

我几乎无法呼吸。

月亮仍在那里发光，实在奇怪。

我很高兴它们没把它也带走，不过现在它变得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