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纲吉很快就发现，是他太低估云雀了。

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理解那个变异空间已经完全是属于云雀恭弥的东西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纲吉这一次并没有急着离开，在店外等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一件之前被他忽略了的事。

这一次，在这间店里，店铺内原本的副本规则，似乎并不占据优势了。

副本规则的力量比外面的世界反入侵形成的规则的污染力是要更强的，所以才要依靠守店人、通过守店人不断消灭店内的鬼来辅助属于外面的世界的环境来镇压副本的规则。

但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这一次的店内，属于副本的这边，和属于外面的世界的那边……不，应该说是属于云雀先生的那边，似乎是势均力敌的。

和之前不一样，教室走廊并不完全依靠云雀先生才能压制原本的店铺，虽然还做不到直接将店铺压过去，但不会出现只要一放松就会被店铺反压过来的情况。

云雀先生作为守店人的作用当然还存在着，之前消灭了这么多的鬼，对店内的副本规则来说当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现在店铺内，教室走廊正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而现在云雀没有再动手，虽然还没有离开，但按理来说店铺里的鬼应该还是会再次冒头，即使重生的速度会减慢，也会给人一种不会被属于外面的世界的环境完全压制的感觉。

可现在，他却觉得店内的鬼的重生显得特别艰难，而原本属于店铺内的环境，也更像是在垂死挣扎，没有之前其他店一样那种随时都能反扑回来的活跃感了。

完全被云雀控制着的那个变异空间，和他想象的似乎不一样。

变异空间里的环境没有和店铺融合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副本无法再利用这个原本也是由副本规则形成的变异空间。

但这个变异空间显然和之前的普通的来自外面的世界的环境不一样，这个变异空间……似乎还保留着副本规则拥有的那种强度的污染能力。

所以这个变异空间在和店铺斗争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弱势，甚至是和店铺里的规则势均力敌。

这可能也有店铺现在本身也算是一个半封闭的空间的原因，即使副本能插手，也没办法插手太过，所以最多只能应对本来就弱势的外面的世界，而无法应对和它拥有同样的污染能力的“云雀空间”

。

“云雀空间”

保留着和副本一样的污染能力，但因为已经不属于副本，而无法被副本同化利用，这……意味着什么？

纲吉的脑子有些混乱，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这个“云雀空间”

会给他带来什么，但他却能感觉到，这也许是一个真正的转机。

“……我明白了。”

纲吉最后还是有些恍惚地答应了下来。

云雀并没有和他解释些什么，而这种事也不好当着副本的面讨论，所以纲吉只能硬生生将自己的疑问憋回去，然后按照云雀的要求照做。

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要是失败了的话，就完全将这家店封闭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独立空间，即使最后这个独立空间依旧会落入副本的手里也没关系，反正也没办法再入侵外界了。

到时候，顶多是要让云雀先生再跑到另一个地方守店。

只尝试一次的话，这种程度的代价，还是值得试一下的。

纲吉站在店铺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拿出了【琼格雷兹利】。

这一次，他按照云雀的要求，唯独没有切割掉店铺和外面的世界联系的通道。

体内的力量再次被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且这一次比之前更加难受，纲吉感觉到了虚弱和无力。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根本没办法再用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