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见他不走，回过头来看，就察觉到他脸色发白，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赶忙走了回去，查看他的状况。

“怎么了？被我说的话吓到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来的时候，季妙特意告诉过他，说苏离的身体特殊，有时候会莫名的发病，要他注意一下。

苏离抬起头看着他，确实被吓到了，只不过担心更甚，他怕暴露自己，因为他曾经也怀疑过，自己可能是什么实验对象，否则怎么会在培养舱里醒过来。

想到刚才对方说的，他没有关心自己的状况，而是继续问下去。

他已经不关心会不会被怀疑了，虽然这样说很突兀，他故作镇定：“你说他在做实验？那实验室在哪里？做实验的人真的会死了吗？”

凌月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件事，刚刚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过见他如此紧张，还是如实回答。

“s城里，你也看到了，这里不缺人类，也有不合格的吸血鬼，都是他做实验的工具，不过这实验也没什么用，就是浪费时间。”

他和夜君殇一直在观察这件事，这些研究员里，有他们的眼线。

身为东方领主，夜君殇不会允许出现他不知道的事，即便他有五十多年不露面，可他从来没有懈怠领主的责任。

苏离不解：“你怎么会觉得浪费时间呢？”

他觉得自己能在培养舱里很多年，一定是有原因的。

严决那边也说过，会帮他调查，而且那个实验室也是组织发现的，他们设计了周密的计划，才把苏离救出来。

这个时代，缺少的就是科研人员了，虽然他们也有学校，也会教育好的苗子，可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有很多吸血鬼，还是不希望人类文明起来的，因为人类变聪明了，学会了知识，说不准又要发生几百年前的事。

凌月很诚实的回答了他的提问：“因为我们也会做这样的实验，不过我们的实验者都是自愿的，也不会因为想要成功，就去伤害他们的生命，只不过我们的研究，也没有成效。”

没有完美的人类进化，想要长久的活着，人只能变成吸血的怪物。

苏离身子都在发抖。

他没想到，原来实验室不止一个地方有，或许每个领主，还有有实力的吸血鬼，他们都在研究这种东西。

原来变成吸血鬼不是最终目的，他们想像人类一样，不再依靠血液，还要长久的活下去。

凌月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特意去观察他：“你看起来真的不好？”

虽然心里有了打算，当初他有查过苏离的底细，一切空白，其实已经是很大的隐患，他有提醒过夜君殇，可对方并不在意。

苏离捂着心口，不知怎的，突然就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就是一下子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