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川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察觉得出林樾现在很低落。

闻川笨拙的捏捏林樾的手指，安抚道：“怎么会，你一直很好。”

“是吗……”

林樾看向闻川，不太专注又有些迷离。

闻川心里骤然一紧，但还是柔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林樾委屈道：“嘴巴疼。”

这下闻川终于反应过来林樾异常的情绪出在哪了。

闻川把林樾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让人靠着自己肩颈，为自己解释：“我咬伤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控制不住……粗鲁了些。”

闻川叹了口气，对林樾承诺道：“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林樾窝在他肩颈里，慢慢消化着这场他都觉着矫情过头的情绪，好半晌，才缓声说：“你温柔点。”

闻川亲亲他的额角，低声答应，“好。”

闻川抱着人感受这来之不易鲜有的温情时刻。

闻川也有些分不清现在自己对林樾的是什么感觉了。

不同以往的带有目的的讨好利用，现在面对林樾，闻川感到最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要林樾在自己身侧，不管做什么，闻川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

自己的情绪也会随着林樾的变动而波动。

闻川刚开始靠近林樾的时候设想过如果自己爱上了林樾该怎么办，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设想的了。

在去多莱前那次宴会的碰面，那时候的林樾是疏离，目下无尘的，仿佛一具精致的木偶，就连笑的弧度都是像被计算好的。

那时候的林樾在别人眼中就如清冷皎月，让人不敢亵渎。

但在闻川看来就有些……奇怪的死板。

那时候联姻的想法在不甚强烈，直到在多莱，闻川遇到了会动会笑，脸上会出现鲜活表情的林樾，那时候闻川才决定如果联姻对象是林樾，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直到林樾收到了唐陵发来的消息，才想起了今早唐陵给自己说的事，已经自己糊里糊涂的答应好的行程。

“怎么了？”

察觉到林樾的动作，闻川以为自己哪里又没考虑到位了，紧张的问。

“没事，”

林樾安抚的拍了拍闻川的手背，让他别搂那么紧，“唐陵约我今晚出去。”

闻川低敛了眉眼，抱着林樾晃了晃。

“别闹，”

林樾无奈道：“你们今晚不是要去见唐家的人嘛，别赖着我。”

“你陪我。”

闻小狗哼哼唧唧蹭着林樾的耳朵。

林樾面无表情的推开他：“我已经约好了，你到时候记得的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