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我颤颤巍巍地在一片忙音中挂上电话。

二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漏勺，从火锅里捞出了满满一勺的猪脑，堆在我的蘸料碟里。

我挠起了脑壳，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把脑子丢进锅底里的可达鸭。

“林晚，很抱歉。”

Foster接完电话回来，一脸歉意看着我，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好像……又给你造成困扰了。”

我们心有灵犀，异口同声。

200

我和Foster他一言我一语，向在场唯一不知情的Alice解释起现在的情况：

“我的一个粉丝拍到了我和林晚……”

“你敢信他粉丝把我认成Candy了吗？”

二秘摇了摇头，Alice点了点头。

“我们已经请Candy配合公关辟谣了……”

“你敢信我手滑直接把谣言官宣了吗？”

Alice摇了摇头，二秘点了点头。

Foster转过脸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奈。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201

火锅店打了烊。

我们围在Alice的手机旁边，在线吃瓜。

超大的屏幕上，#凤巷苏由CandyFoster#不负众望跃至榜首。

我绝望地瘫在卡座，二秘捂脸不忍直视，Alice又点了一根烟。

隔着一团凉雾，Foster向我伸出了手。

202

指尖一寸寸靠近。

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就像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帝都满城的风雨中，他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然后，他顿住了。

指尖就停在了离我肩膀一厘米的地方。

他放下了手，然后非常做作地挠了挠头发。

我想，他应该在想，还好我没有看向他。

203

我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