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想仔细看，前台女把协议拿进屋，给里面的人分吧分吧，催促赶紧填。

我和他去门口等，拿出一根烟递给辫儿哥，他顺手接过，我俩边抽边聊。

刚开始问他恢复咋样，之后又聊到车修理进度，最后问今天来着干什么。

“啊，没啥事儿。

每年都得来一次，小区有些事儿不能外传，他们这些工作都得签保密协议。”

听他说完，我找到源头了，但我并不觉得辫儿哥有那个心思去管各个小区的事儿，有一搭没一搭问：

“你还管保密的事儿啊，涉猎范围挺杂啊，哈哈哈哈。”

“害，杂个der啊，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黑道这几年也不好混，挣不来逼.钱。”

辫儿哥又和我解释，黑帮也有三不沾，黄赌毒。

他的帮派主要是拿钱办事儿的，最多就是牵扯到卸胳膊卸腿儿和杀人。

我这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真黑帮，之前见到的顶多算是小混混。

不过他的消息我不能随便打听，他要是知道我在调查小区的事儿，可能下一个卸的就是我胳膊。

辫儿哥抽完烟，转头问我：

“哎，兄弟，你说家里人死了，是这小区的吗？”

“是这小区的，我打算弄完手续就走，不想多待。”

“是，这小区贼.他.妈的邪性，听说有冤魂，你注意点吧。”

这时手下拿回来一摞资料递给辫儿哥，他背过身仔细翻看检查，确认没问题装入档案袋里，和我打招呼离开。

他们刚走，前台女端着两杯冲好的咖啡出来，声音清脆：

“来喝点咖啡……”

发现辫儿哥不在，女人笑脸依旧，没有刚才的瞧不起态度，对我和刘池特别尊敬。

“哥，刚才不好意思哈，不知道两位是辫儿哥的朋友。”

“你们想问啥，我知道的肯定都说。”

妈了个蛋，协议都签完了，我还能问啥。

况且我问了，她这个年纪也未必知道。

反正混个脸熟也不错，起码下次好办事儿。

“小区里的疯老太太住几号楼？”

“啊，她有三套房子，2号楼，28号楼和27号楼，具体住哪我也不知道。”

前台女回答得特别快，估计没事儿总讨论别人的八卦，张口就能说出老太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