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云闭上眼睛，这段关系存在基础是翎飞，如果翎飞不在了，她在这里面，还有什么意义，她还能和欺骗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吗，她还能说服自己和他&ldo;相敬如宾&rdo;的过一辈子吗?

脑中那两个字已经清晰而绝决。

不能。

和老师说了再见，细云牵着孩子的手朝车子的方向走，翎飞小脸玩得有些红，额上的头发也因为汗水贴住了，细云拿了纸巾出来递给她，翎飞扯开又递回她手里。

&ldo;妈妈擦……&rdo;

细云怔了一下，蹲下来慢慢给她擦干净了，翎飞调皮的她脸上亲上一下。

&ldo;妈妈，我爱你……&rdo;

细云手停在空中，她看着翎飞的小脸，眼睛胀胀的，这个孩子五官这么像她，连胎记也一样，可为什么她不是她的孩子，为什么翎飞要死，为什么颜华阳要这么可恶……

&ldo;妈妈，你怎么了……&rdo;孩子伸手擦她的眼睛。

&ldo;妈妈，你要哭吗?&rdo;

细云摇摇头，紧紧的抱住孩子，翎飞被她圈得有些紧，怯怯的看着一旁的姐姐，似乎对母亲突然的举动极度不解。

却只是轻轻拍在细云身上，模仿平日细云哄她的动作。

她把两个孩子都带回了家，照顾她们吃饭，玩游戏，洗澡，虽然她无法对翎飞投入全部的母爱，可孩子没有罪，大人的恩怨不应该迁责到孩子身上，所以她的态度，还能做到温和，尽管，她每叫一次翎飞的名字，心就会抽上一次。

两个孩子闹了很久，睡着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她走回卧室，隔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拿过电话打给他。

&ldo;细云……&rdo;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微微的莫名。

她没说话，手抚着相框，一家人的合影，每一个都笑得很开心，微微有一丝恍惚，那时有多快乐呢，她似乎突然没有了印象。

&ldo;细云，对不起……&rdo;

&ldo;你在哪儿……&rdo;她收回视线，平淡的问。

&ldo;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你……&rdo;他说了一个字，似乎就没有力气再往下说下去。

&ldo;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rdo;

闭上眼睛。

&ldo;是，你回来吧，我有事要和你说……很重要的事……&rdo;

颜华阳挂断电话竭力压下心里的翻腾，康德男还有等着他，他集中精神，道：&ldo;查一查老大突然出现的事，顺着这条线索，应该可以查到叶戈尔的情况，越早处理这件事越好，我不想细云再次置身于危险之中……&rdo;

康德男点点头，有些失神的朝外走。

&ldo;你没事吧……&rdo;颜华阳叫住他。